这个电影讲述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主线情节:一位出身贫寒、受过很少教育的农村青年Balram应聘成为富豪贵公子Ashok的司机,当他知道主人要辞退他后,便铤而走险杀害主人,抢走主人的四百万卢比(约合40万人民币),逃到班加罗尔成为出租车公司老板,实现阶层跨越。
每一个受过中国传统文化教育的人,看到这样的主线情节,应该都会同意Balram是一个坏人:身为仆人却背叛主人、谋财害命,无论怎么辩解都是洗不清的罪恶。中国古典小说中有很多类似的故事:恶仆害主,比如李固私通卢俊义娘子、霸占家产、谋害主人,最后在梁山好汉们的大刀下身首异处,被后世辱骂耻笑;忠仆救主,比如燕青对成为通缉犯的卢俊义忠心耿耿、不离不弃,本人成为水浒好汉中结局最好的英雄之一,被后世传颂为忠义佳话。这些有明显道德喻义的故事,用“恶仆”与“忠仆”迥异的人生结局在我们的潜意识里殖入这样的信念:“忠于主人是美德,背叛主人是罪恶。”
这种思想是儒家的、和谐的、有利于社会秩序稳定的,是中国古代社会的主流思想。我们不假思考地坦然接受它,大多数人从来不曾质疑这种思想,于是中国人在儒家思想的教诲下生活了2000年,直到1911年——这种思想才在中国第一次被颠覆,背叛主人的人被称为“革命者”,忠于主人的人被称为“封建余孽”。
《白虎》这部电影的优秀之处,在于有史以来第一次让一位“恶仆”来做电影主角,使观众从一位“恶仆”的视角来看待这个整个“恶仆害主”的故事。“恶仆”究竟是如何成为一个坏人的?他为什么要忘恩负义地谋害主人?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白虎》不是一个道德寓言,它并没有对善的弘扬、对恶的批判,它只是从一个“恶人”的视角讲述了一个故事,由观众自己思考得到不同的启发。
主角Balram生活在印度贫穷的村子里,过着没有希望、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远远望见贵公子Ashok,立刻就为对方的风度倾倒,渴望成为Ashok的仆人,改变自己的命运。他听说Ashok需要一位司机,于是他向家中长辈借钱去学开车,学成后去Ashok的府邸应聘。Ashok的父亲“阿鹳”是Balram家和周围好几个村子的地主,“阿鹳”与其长子“猫鼬”残酷地剥削农民,甚至Balram自己就是因为父亲还不起欠“阿鹳”的租子而导致Balram过早地失学、不得不在茶水摊做工一直到25岁。但是为了成为Ashok的司机,Balarm对“阿鹳”极尽谄媚之能事,溜须拍马,违心地赞美其为“圣雄甘地一般最好的地主”,最后终得到了这个工作。Ashok是一位从美国留学归来的印度年轻人,受到美国文化影响的他待人平等,热情友善,哪怕是对仆人也是如此,与其父兄形成鲜明对比。
有一次,Ashok与父兄谈论互联网为印度带来的机遇,Balram插嘴,被“猫鼬”殴打。Ashok阻止兄长的行为,而父亲“阿鹳”却说:“不揍他们,他们就不尊重我们。”
Ashok的父兄是深谙印度社会文化精髓的老油条,他们从底层社会的残酷竞争中脱颖而出,了解在这样一个人类被分为“主人”和“仆人”的前现代世界中,为了维护自己身为“主人”的地位,必须经常性地找茬教训“仆人”使他们恐惧、服服帖帖。而Ashok则完全是现代世界的人,认为“主人”和“仆人”是平等的,应该互相尊重,父兄对仆人的虐待在他看来是落后野蛮的行为。
为了家族的生意,Ashok和妻子Pinky前往首都德里行贿政府官员。没有了父兄在身边,Ashok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以对待朋友的方式对待司机Balarm:两个人没有尊卑之分,一起打球,一起玩游戏。但是Balarm仍然怀着一颗“忠仆”的心,恭恭敬敬地对待Ashok,用甜言蜜语谄媚他,对Ashok的要求有求必应。这是Balram最开心的一段日子:他忠诚地为主人服务,被主人器重与喜爱。作为一个仆人,这就是最理想的生活吧。
Balram不知道,这种“主人”与“仆人”虚假的和谐如同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印度教神像:平安无事时人们烧香敬神,生死攸关的大事到来时,神像对信徒的哀求视若无睹。
在Ashok的妻子Pinky生日那天,Balarm打扮成莫卧儿人,驱车载着两位主人到处游玩。Pinky喝多了酒,兴致上头,要求自己开车,却一不小心撞死了一个过马路的小女孩。Pinky与Ashok吓呆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了保护自己的主人不因酒驾肇事坐牢,Balarm当机立断,要求Pinky不要报警,趁着没有目击证人赶快开车带着两人逃回酒店。他仔细地清洗掉车上的血迹,为自己成功地挽救了主人而衷心自豪。
听说儿媳撞死了人,地主“阿鹳”来到德里找律师处理这件事。为了保证儿媳不会遭遇可能的牢狱之灾,“阿鹳”强迫Balram为女主人顶罪,在自首书上签字,承认是他开车撞死了小女孩。Balram原本以为自己的忠诚会得到主人的奖励,没想到主人却要让他当替罪羊!Balram向Ashok投去祈求的目光,但懦弱的Ashok只是嘴上反对了几句,默认了父亲对Balram命运的安排——牺牲Balram来保护妻子Pinky。Balram绝望了,这时他才明白Ashok所谓的“人人平等”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Ashok和“阿鹳”父子是一丘之貉,其阶级本质都是自私自利、残酷剥削压榨“仆人”的“主人”。
虽然后来这件事因为没有目击证人而不了了之,但Balram和主人Ashok的关系却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亲密。人只要做过一次坏事,就会不受控制地自暴自弃下去。Ashok既然已经为了保护妻子,撕下了“主人”与“仆人”平等的面具,就逐渐变得与他的父兄一样,对Balram颐指气使,肆意侮辱。Balram通过这件事也明白了,自己无论如何忠诚、恭顺地讨好主人,在主人眼里自己永远是一个不值得尊重的仆人,是一个可以随意压榨的钱包,是一个随时可以当成替罪羊的倒霉蛋。
他的奉献,他的谄媚,他的驯顺,非但没有打动主人冷酷的心,使主人喜爱他、对他仁慈,反而是使得主人更加确信自己对仆人拥有的无上权威。当主人相信仆人不敢反抗自己的权威,主人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仆人,从仆人身上榨干最后一滴血汗。
三观崩溃的Balram询问一位老司机,仆人的未来是什么样?老司机无奈地说,大多数仆人会在年老体衰后被主人赶走,带着多年攒下的一点工资在贫民区买一个棚屋,聊此残生;仆人顶多精明一点,从主人那里多捞点钱,除此之外不可能有更好的结局了。
对前途感到绝望的Balram决定不再做一个模范的“忠仆”,而是要偷奸耍滑,尽可能多地从主人那里骗钱,比如伪造修车发票、开主人的车去接私活。而主人Ashok似乎也感受到Balram的微妙变化,对仆人Balram越来越冷漠。终于,Balram在偷听主人谈话时听到了那个所有仆人最害怕的词:“换人”。
Balram意识到自己的前途彻底完了,在贪欲与报复心的双重刺激下,他趁着一个雨夜用碎玻璃瓶划开Ashok的喉咙,抢走Ashok准备贿赂政客的四百万卢比。
Balram见财起了歹心,残忍地剥夺了一个人的生命。无论是从法律还是道德的角度,他都是有罪的。然而《白虎》并没有谴责Balram,而是用Balram自己的话赤裸裸地表达出罪犯心中最真实的愿望:“我宁可犯罪也不愿意继续做仆人。真正的令我恐惧的噩梦不是弑主劫财,而是懦弱地服从主人的命令当一辈子仆人!”
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愿望?只要世界上的人类仍然被分为“仆人”与“主人”,这样的强烈的愿望就永远存在于某些“白虎”(印度人称白虎一代只出一头)一样的仆人的心中。
为什么Balram宁可犯罪也要实现这样的愿望?只要社会秩序——无论是否民主——无法保障仆人的权力、给他们一个充满希望的光明未来,总会有某些“白虎”一样的仆人会怒吼着暴起,用最极端的手段反抗这个社会秩序,不惜犯罪来实现“不再当仆人”愿望。
作为一个生活在比较平等的社会中的中国人,我从《白虎》这个故事中的得到的启发是:“永远不要做卑躬屈膝的奴隶。”
人人平等是现代社会的奠基思想,世界上各个主流大国几乎都是流血流泪、死了百千万条人命才将这个思想落实到社会制度中。法国人为了推翻贵族阶级杀红了眼,用断头台砍完了贵族又砍平民;美国人为了废除黑人奴隶制,北方白人与南方白人同室操戈,血战十年;中国人更是从1911年起经历了60年三代人的不断革命,冒着亡国灭种的危险,走了不知多少条歧路,杀了不知多少仁人志士,才彻底地把“老爷”、“地主”、“大人”塞进历史的垃圾桶。
人人平等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是要真正实现它,是多么地困难!我们今天能生活在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是多么地来之不易!
人人平等是宝贵的,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放弃自己的尊严、甘愿做别人的奴隶。《白虎》中Balram的故事告诉我们,如果一个人自降身份,把自己视为一个奴隶,全身心地去侍奉主人,那么他非但不会得到主人的奖励与器重,反而会遭受主人更肆无忌惮的压迫。
这是为什么呢?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一个人首先要自重。当一个人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用自己的头去触别人的足(印度教中卑贱者对高贵者行大礼),把自己视为比“主人”下贱的“奴隶”,那么“主人”为什么要尊重你呢?
对于一个恭顺的奴隶,也许少数良心未泯的主人会感到怜悯,会尽己所能保护和善待奴隶,但是这仅仅是少数罢了。“世界上有背叛阶级的个人,但是没有背叛阶级的阶级”,主人作为压迫阶级,其存在的目的就是要剥削奴隶;一个理性的主人,其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的方式就是尽可能地压榨、剥削奴隶。既然一个人自愿做奴隶,而且还这么恭顺、那么乐于为主人奉献,那么一位精于算计的、理智的主人有什么不尽情压榨、剥削这个人的理由呢?
这就是地主“阿鹳”对Balram做的事情:既然你Balram把我视为“圣雄甘地一样的好地主”,对我这么顺从,那么就选你来为我的儿媳Pinky顶缸好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敢反抗,你甚至都不敢跟我谈条件!
奴隶想要靠自己的驯顺奉献得到主人的奖赏,无异鸡笼里的鸡希望靠自己的乖巧免于被屠宰的命运。身为一只被困在鸡笼里的鸡,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主人的善意。对于一个人,历史已经无数次告诉我们,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善意上是一件多么愚蠢的行为!
Balram幻想自己拯救女主人Pinky的忠诚举动能换来主人们的奖励与器重,然而主人冷静地分析后决定,对他们利益最大化的做法就是让Balram这个驯顺忠诚的奴隶去背黑锅!
中国社会没有“主人”和“仆人”,与之最相似的关系是“老板”和“员工”。老板在招聘员工时,都会想方设法招聘最有服从性——奴性——的员工,他们会利用很多手段试探你的底线。比如要求你无条件加班,比如不给你缴纳五险一金,比如强迫你超负荷工作。这些试探都是在侵害员工的合法权益,但是很多员工抱着“找到一个工作不容易”的心态,对老板的无理要求能忍就忍。
当你容忍一件损害自身利益的事情发生,那么一百件损害你利益的事情就会接踵而来,不为别的,就为你好欺负,是个软柿子。当老板的试探成功地打破了你的底线,老板就会意识到你为了保住工作宁可忍受他施加给你的不公,于是愈加地大胆,进一步地压榨你、利用你。由于不敢反抗不公,员工丧失了自己作为一个“平等的人”的尊严,将自己的地位降到为“驯顺的奴隶”,无条件地满足老板的要求。员工们中怀有上进心的那些人,和Balram一样努力工作,尽职尽责,希望得到老板的赏识,也确实有人做到了——他们被老板提拔成了小领导,有了一点权力,有资格压榨其它比自己级别低的员工了。这恐怕就是员工能得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对于大多数员工,最常见的结局就是为公司辛苦工作十几年后,因为年龄大了,性价比不如年轻人,于是被一脚踹开,强制“毕业”(互联网行业对裁员的美称,又称作“向社会输出人才”)。
《白虎》中,当Pinky撞死人时,Balram如果将自己视为与Pinky“平等的人”,将被撞死的小女孩视为与自己“平等的人”,那么他就应该立刻报警,让Pinky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责任,让医院的救护车来挽救小女孩的生命。但是Balarm把自己视为主人的奴隶,把死去小女孩视为比自己还要低贱的阶级,于是他选择了保护主人,为主人掩盖真相。这种媚上欺下的奴隶心态,不但害死了小女孩,也差点害Balram自己进监狱。
很多当了小领导的员工也和Balram一样,自以为受到老板器重,于是扬眉吐气地摆出两张脸:一张笑脸极尽所能地讨好老板,一张怒脸帮着老板作践员工。他们一边像奴隶服从主人一样讨好老板,一边又像主人使唤奴隶那样压迫员工。他们就和Balram一样身处迷局之中,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主人对仆人再好,也不可能改变主仆关系的本质。当老板认为自己的利益在于抛弃小领导时,小领导会和Balram一样痛心而震惊地发现:之前的恭顺与努力,原来是在亲手给自己掘墓。
看看吧,我们作为员工的生活与《白虎》中Balram作为仆人的生活是多么地相似。奴性在我们的生活中并不少见,稍有不慎,我们自己也可能和Balram一样踏入奴性的陷阱。
《白虎》中Balram身穿仆人的制服,骄傲地走在村子里,接受贫穷村民们羡慕的目光。尽管Balram后来声称自己“再也不愿意做仆人”,但是印度十三亿人中又有多少年轻人渴望成为仆人呢?中国的老板可以傲慢地告诉员工:“你不愿意干就滚,这活有的是人抢着干!”印度的主人们也可以骄傲地训斥仆人:“你要不能干就滚,大街上每一个贫穷的男孩都渴望给我当仆人!”
当全天下都是渴望成为奴隶的人,拒不当奴隶的人何以为生?《白虎》中的Balram找到了自己的出路,然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每一个渴望尊严与平等,不愿意当奴隶的人,都要自己寻找出路。
先说一个直观感受:旁白处理的太烦了,哪怕他是一个倒叙的形式的电影,那也我也觉得是太烦了。
虽然电影在后面表现出阿肖克在骨子里还是那种就是印度奴隶主的思维,但把它当作冲突的焦点,并且惨死的话个人觉得还是有些不好。
其实电影里也说了男主还是觉得前东家不应该那么惨死,真正被刺死的应该是猫鼬。 这可能是导演为了加剧冲突但又不想突破基本的合理性才这么安排的吧 。
还有一点,他是这封倒叙下的信是给影帝的就很莫名其妙,吹“贵国吹的”有太唐突,不是不能吹,吹得莫名其妙。而且后面说到白人必然衰落、黄人和棕人必然领导世界也是,电影中到底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 好歹要演出来吧?
这同时也体现了剧本中象征物的冲突的一方面,电影中完成种姓突破的是在美国长大的平姬,始终以较理想社会表现出来的是纽约。那最后怎么就达成这个样的结论?
我对这部电影两星的评价仅仅是对电影本身,虽然戏剧化处理了但电影所描述的类似事实及复杂沁血的发家史,其实是存在的,我甚至在八九十年代的事情中,见过,听过不少。这部电影硬伤太多,一部电影好歹要把自己想表达的东西顺畅的表达出来。
我在这里换一个思维方式角度很另类,但是我觉得这反而特别贴切。那就是清末的改革。
猫鼬就是清末的保守派,阿肖克是清末的开明改革派。试想,如果主角始终就是在猫鼬的控制下,没有见过阿肖克。那主角将会像他的哥哥一样,被套住一直与愚昧贫穷,别说成为后来的企业家,连一个体面的司机都不会是,就一直在那儿等拉车打煤球。高种姓的统治会很稳固。若让阿肖克这样的改革派去管理,虽然有可能结局会是好的,但难度会大大提升就如同走钢丝,更大的可能最后就是自己被弄死。好的可能性是有的就如电影中所提到,如果阿肖克在困惑的时候跟主角直接去了班加罗尔而不是在就奴隶主的思维中越陷越深,那结局很可能会不一样。这也许能能解释为什么清政府就是不愿改革。。。。
Netflix 上推荐了一部电影《白老虎》,我喜欢悬疑犯罪电影,便点开看了。
然而没想到,两个小时的电影结束我意犹未尽,于是加价在天猫上买了这本破旧的、不再发版的纸质原版小说。用了一天半的时间读完。
故事简短描述就是,一名“低贱”印度的仆人,觉醒之后,冲破了束缚社会底层民众的“鸡笼”,杀死了主人,获得了自由。而白老虎,这一代只出生一只的动物,映射的就是主人公。
好的文学作品就是读完之后会让人感同身受,又好像嚼完了一颗多汁槟榔,余味无穷。
仔细想想,每个人头顶都罩着个鸡笼,而且是连环的俄罗斯套笼。拿我曾经从业程序员行业来说,我觉得程序员行业的鸡笼就是公司画的饼。
年终奖是鸡笼,很多人忍受讨厌的工作就是在等年终奖,公司也明白,所以延迟发放,尽量让笼子罩的久一点,等下一个笼子准备好。
期权是个鸡笼,一关最少四年。而且这个技能没有冷却时间,可以四年接着四年连续使用,控的人完全动不了。
当然最大的鸡笼还是社会给我们的,那就是房子。社会的价值观告诉我们,结婚就要有房子,否则就是白嫖; 当然,社会小黑板上也写的清楚,没有学区房,小孩子就没学校;总之,大部分人奉献自全家半辈子收入才得到房子反而就是罩在他们头顶的鸡笼。
那么,真的可以离开讨厌的工作么?真的可以不买房就结婚么?
我认为,是否突破鸡笼在于自己内心感受。
一直在笼子里的人觉得,笼子里也不错,有吃有喝有娱乐,挺好。
而难过的是那些人,他们本是白老虎,有心突破笼子,但是无奈的只能呆在俄罗斯套笼里,紧紧的被关着。
就像书里是这样描写笼子里那只白老虎:
“它在篱笆后面来回走动。黑色的条纹和被阳光照亮的白色毛皮在深色竹篱笆的缝隙中不停地一晃而过,……它一遍又一遍地走着同一条直线——从竹篱笆的一端走到另一端,然后转身以同样的节奏走回来,仿佛中了邪一样
它是用这种走路方法来给自己催眠,因为只有这样它才能忍受这牢笼”
当然突破鸡笼需要代价,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突破鸡笼,付出任何代价就是值得的。主人公可为此杀人,成为逃犯,甚至连累全家。因为在他心中,自由大于一切,哪怕脱离奴仆的他只存在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他也绝不后悔。
而如果选择突破鸡笼,一旦决定,就不要去考虑代价,不要让自己违心呆在鸡笼里还能自圆其说,任何归咎于客观条件的理由只是麻痹留在鸡笼中自己的安慰剂。
正如最后男主决定杀死主人之前读到的那句诗:
“我多年来一直在寻找那钥匙,可那道门确始终开着!”
一个社会能够形成某种在外人看来很不可思议很不牢固的制度却依然能传承千年,说明这个制度下形成的思考方式早已从内到外从上到下浸透到每个人的细胞,每个民众都在为这个制度的延续奉献着自己的力量。
主人:主人对仆人心安理得的剥削与毫不犹豫的施暴不但是金钱与地位上的压制,更是为了维持这个制度运行下去需要不停营造的氛围——鸡笼里的鸡们都看着,不经常杀掉几只,鸡儿们就会淡忘自己身份,从而以为主人对它的好是应得的待遇。年轻的主人们呼吸完国外甜美的空气回归到故里浑浊的空气中,如果不像父辈那般戴上丑陋的呼吸面具,不去营造自己的威严,不让仆人们被生活中的各种困苦压得无心思考,甚至点燃了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景愿,那么,那些鸡儿们便会开始寻找逃出鸡笼的钥匙。通向美好生活的钥匙就挂在主人的脖子上,而主人又不可轻易交出关锁牢笼的钥匙眼睁睁看着自家的鸡跑掉,于是每把打破牢笼后的钥匙上都势必带着主人的鲜血。
仆人:仆人呢?从母体中掉落到泥地那刻开始,不管是主人还是家人,在言语上在行为举止上都在向这个新生命全方位地诠释着主与仆的区别:如何亲吻主人的腿面,如何承受主人的打骂,如何遵从主人的意志,甚至在得罪主人后会遭受如何的惩罚,逃跑后家人会面对何样的报复都已预设清楚;而仆人家族的长者呢,一边遭受了主人一辈子的奴役一边却成了后辈的主人,他们既是这个制度的受难者同时也成了这个制度的传承者。可这能怪他们吗?在生命的无望后期,在自己小小的权威的领地里极力学着主人的模样将后辈关押在身边的牢笼里,从后辈那里讨回生命中失去东西——金钱与尊敬。这些生命中从未见过美景从未想过逃出鸡笼的人,又如何可能向他的后辈传达光明的思想?
中间层:而富二代的女朋友Pinky代表的从底层爬上来的中间层呢?靠着自身的勤奋和努力,暂时摆脱了上一辈的命运,甚至找到了看似开明的富二代男友。她对富人保持着抗争的意愿,对穷人极力展现出维护的姿态。但当她撞死人后才意识到,在这样的社会里能为她脱罪的正是这帮她看不起的富人,同时正因为这些奴性的穷人的存在她才能轻松地拥有了替罪的工具。在这个国度里,她痛恨的人帮了她,她想保护的人却差点被她送进监狱。她极力想维持的来自新世界的平等、文明的人设被摧毁了,她选择了逃离。也正如其它中间层所做的一样,努力的目标是摆脱自身作为奴仆的身份,而不是改变整个阶层的命运,实在不行便是逃离。
男主呢?拿着弑主而得的金钱作为钥匙打开新人生之门,马上学着主人的方式贿赂长官消灭竞争者,开始招募穷人为自己赚钱。表面看似他对待手下比那帮“老派”的主人慷慨且尊敬得的多,但要知道,这样的面孔之下有一颗不为杀人而后怕、不为家人死亡而愧疚的冰冷的心。他开公司招募穷人也不是为了改变他们的命运,只是学着主人的方式赚钱、生活、打扮、处事,他必将从“新生”富人成长为“老派”富人。他从奴仆成长起来,知道奴仆们怎么思考,害怕什么,想要什么,也知道作为主人怎么充分利用仆人,怎么保持威严。一个奴仆的消亡和一个新主人的诞生,在这个庞大的国度里只不过是一个新老细胞的更替,一切都是往日的模样,不曾变动半分。
所以,这不是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也不是讲奴隶发迹史的故事,也不必为后面杀人者逍遥法外且毫无负罪感的剧情觉得不满,因为讲这个故事不是为了号召仆人们杀主人闹革命。这个故事就像一只手,目的是揭开盖在印度社会伤口上的衣物,让在意印度的人们看看:从这伤口里看到的是无可救药的顽疾,还是尚可医治的重症?让人们想想:印度的现状是在积极治疗还是在遮掩脓疮?将来是日渐康复还是踩在奴仆的身上走着老路?以及该如何变革如何医治。这才是真正关心印度的人需要思考的事情。
印度社会上因种姓制度肯定发生过许许多多比这更可怕更有戏剧性的故事,但作者却没有花太多力气去体现这个故事的戏剧夸张性和转折性,而是在讲这个故事的过程中利用许许多多的具体的情节、细节来描述来展现这个真实的社会(亲吻主人的脚,主动不与主人平坐,每个种姓规定了职业,有钱人撞死人想找人替罪却发现其实没人报案,撞死个小孩赔的那点钱还不如给份工作等等),故事本身成了带出这些情境的工具。因为这些随时随刻在这个国度中发生着的事才更贴近观众,让观众觉得真实,观众才愿意去思考,这也是这个故事难能可贵的地方。
某个tinder划到的网友推荐的,甚至还借给我网飞会员,但我却拖到现在才看 电影有意思,看到有人短评说主角三观不正白眼狼就更显得讽刺 富二代明明是阴晴不定,开心时候对你好,不开心还不是拿你当个仆人,还恶心巴拉的伪善说我们是朋友,可以说杀人不道德,但不能说主角就是白眼狼,这种思想很令人惊叹 现代社会为了防止主角这种类型的人出现,都学会了恩威施加,一点小恩小惠,再加上富二代的伪善,就能让“低阶层”的人感激涕零,别说逃出鸡笼,恐怕毕生梦想就是为主人死 “For the poor,there are only two ways to get to the top,crime or politics,is it like that in your country too?”印度中国都讽刺进去了,但结尾未免有些虎头蛇尾的,主角这就满足了?我还以为他要走出印度,走向世界,不然他逼逼赖赖说一堆白人世界已经过去了干啥,整个影片中都未出现啥白人
在吉卜林的《丛林故事》里,狼孩莫格里与老虎谢尔汗之间的战争惊心动魄,在维护与信奉“丛林法则”的莫格里看来,吃人肆意破坏规则的谢尔汗无疑是野蛮无知的代表。吉卜林将谢尔汗视作盲目跟随旧秩序的罪人,他们不懂得民主与自由的含义,排斥进步的力量。在殖民时代的印度,吉卜林的故事含沙射影地批评了十九世纪中期以来针对英国在印度统治的一系列愚昧的“兵变”。老虎是旧印度的象征,老虎杀死人类就是印度本地人对英国人的“暴行”。那么莫格里呢?他是人又是狼,他将文明的“火种”(谢尔汗死于烈火之中)带到丛林,他连接了两个世界,但对于人类社会和丛林世界来说他都是外来者,莫格里的丛林与英国统治下的印度在吉卜林那里成为了一种怪异的组合,但这种殖民地的帝国梦想在幼年的吉卜林心中早已成为最完美与稳固的历史表现。
阿迪加的《白老虎》属于新时代印度的《丛林故事》,其中传递着来至历史深处的回音,似乎当代印度仍然在吉卜林的帝国残梦里沉睡,仍莫苏醒。
《白老虎》中的关键概念就是“笼子”,那些贫穷、丑陋、邪恶、贪婪的灵魂在笼子里哀嚎,阿迪加的这部处女作将印度社会最黑暗的一面呈现出来,贫富差距、政治腐败、宗教之争、人性贪婪,两个阶层的战争,失去身份与价值,大量细节丰富又沉重,在书信体说书般的戏谑语调中读者仿佛来到一个黑暗地狱,但“黑暗之地”却被看着是救赎之所,旧印度与新印度,中国与西方,迷茫的当代印度社会芸芸众生如动物般活着,失去尊严和梦想,任凭宰割和压榨,谁愿意去找打开“笼子”的钥匙?但那扇门却一直开着,短短一本书写尽了印度泥沼中挣扎的困境,人物跃然纸上,仿佛就出现在你的眼前,但印度就是能在这样的悲喜剧之间从容转换,它肮脏贫穷,充满待解的谜团。
阿迪加的记者身份能让他用新闻人的眼光剖析当下的社会。在书中,阿迪加对印度历史的概括就是“动物园”:“印度这个国家在她最富强的时候就像一个大动物园,一个自给自足、等级森严、秩序井然的动物园,每个人各司其职,乐得其所”,这无疑是对吉卜林象征的呼应,在《丛林故事》里,我们看到吉卜林将动物世界进行分化,那些希望服从文明与秩序的驯养类动物,遵守丛林法则的野生动物以及破坏秩序钻规则空子的野兽。《白老虎》的主人公巴尔拉姆出生在印度最贫穷的比哈尔邦,但读书时聪明伶俐被赞为稀有的白老虎。巴尔拉姆的故事无疑暗示着两种角色的转换和两个世界的对接。他在和大部分比哈尔人一样因为贫穷逃离家乡来到大都市德里后在社会最底层挣扎,如老鼠般生活,逐渐忘记自己的“猛虎”身份,最后的苏醒与报复更像是老虎冲破围栏的抗争。“以前在印度有上千种种姓,上千种命运,现在只有两个:大肚子和扁肚子的,同样也只有两种命运:吃人,或者被吃。”阿迪加对吉卜林的谢尔汗作出了现代社会学的演绎。在德里受尽不公与压迫的巴尔拉姆似乎和一百多年前奋起反抗英国殖民的印度人有了些精神上的契合点。
巴尔拉姆的德里生活被阿迪加描绘得生动而直接。在德里给富人当司机,巴尔拉姆必须学习所有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技巧,他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老板则住在上面的高档公寓,老板拉铃铛,他就必须随叫随到,他不能进入购物中心,靠看黄色书刊来娱乐,在百货公司的转角就是贫民窟,下层人在交界处大小便仿佛是两个世界的分割线。巴尔拉姆看不上那些在德里街头整日呆坐的人,他们是他“黑暗之地”的老乡,却“身体瘦弱、面目肮脏”如动物一般地生活在立交桥下。巴尔拉姆血液里流淌着反抗的基因,按理说遇见阿肖克这样的“好老板”也是应该知足的。阿肖克的国外留学经历让他并不适应印度上流社会的贪污腐败,但渐渐地转变,他也变成了一个冷漠、粗鲁的印度上层人的代表。这也是巴尔拉姆最后杀死他的一大原因。
阿迪加将《白老虎》用给中国总理写信的框架来创作,是有明显的寓意的。首先对于印度来说,现阶段的发展不可能不与中国产生交集,两个相邻的大国又同属文明古国,有太多对比的理由。另外一方面,给中国总理写信的是新的巴尔拉姆——阿肖克·夏马,从德里到班加罗尔,这是旧印度与新印度的跨越,是下等阶层的老鼠到上等阶层的猛虎的跨越,阿肖克·夏马的声音也正是新印度想说的话。
阿迪加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联系抽离,我们看到的就是互相利用、伤害的人性之恶。巴尔拉姆对自己的家乡的感情复杂而且矛盾,在德里工作的他被当成家庭的提款机,不识字的奶奶托人给他写信,只是为了催他赶快寄钱,亲戚之间全靠金钱的关系维持。巴尔拉姆的家乡和许多印度村庄一样,有残垣断壁的古堡和寺庙,突兀屹立在山坡上,好似来自遥远历史的回望,记载着曾经的光荣过往,也暗示着当下的破败与颓废。巴尔拉姆喜欢在黄昏时登上山坡看日落美景,可是壮观的夕阳却让巴尔拉姆忍不住吐口水,他对家乡的恨如此强烈,以至于最后牺牲全家的生命他也要逃离。阿肖克从国外回来,他比其他主任给予仆人更多的尊重和自由,但这片土地如此荒谬,如毒药般改变着一个人,阿肖克最后被杀也正是他堕落的必然结果,主仆之间的对抗,也更像是巴尔拉姆代表的传统价值对阿肖克新秩序的摧毁与报复。
在阿迪加与《白老虎》之前创作的短篇集《两次暗杀之间》中我们能更全面地看到他对当下印度社会的描述。两次暗杀指的是1984年英迪拉·甘地遇刺到1991年拉吉夫·甘地遇刺之间的印度社会,这也是印度的“强人时代”。“铁娘子”英吉拉·甘地在冷战后期的印度是绕不开的话题,她的“紧急政策法案”和中央集权管理都备受争议。阿迪加将所有故事的发生地都放在印度西南沿海的基图尔这个虚构之地,基图尔位于果阿邦和喀拉拉邦之间,这里是印度自然风景最美的地方之一,也是人均生活水平最高的地方。在对基图尔社会各阶层、各宗教、各种姓的不同人物的素描中,我们能看到90年代初期的印度社会的分裂与重组,其中许多故事都能和之后创作的《白老虎》互文。
《两次暗杀之间》的第一个故事就是关于北方移民的,齐亚丁和巴尔拉姆一样来自北方的贫穷地区,开始以打杂维持生活,喀拉拉邦北部有许多穆斯林移民,齐亚丁的故事凸显出印度教徒与穆斯林在融合中的矛盾和偏见。《两次暗杀之间》比《白老虎》有更多的政治影射,在甘地遇难日死去的老师,就像是爱国主义和商业浪潮的牺牲品,“印度一度曾经被三个国家统治:英国、法国、葡萄牙,现在则换成了三个土生土长的祸害:背叛、误事。背后暗算”学生变了,电影院被色情海报贴满,没人认真看泰戈尔了,在《保护老虎》的影片中,老师感到乏力,他无法适应这个混乱又嘈杂的时代。
和《白老虎》一样,《两次暗杀之间》中描写的不停应付腐败税务官员的商人和去德里议会送钱贿赂官员的阿肖克有着相同的困境,他们本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奈何被时代所困。灭蚊工乔治受雇于一个似乎并不在乎种姓的女主人,但平日看似平等的行为最后却被揭示为残酷的歧视,乔治看到的真相和巴尔拉姆并没有本质的不同,“我们在他们眼里只是垃圾,有钱女人绝对不会把一个穷小子当男人看,只会把他当作仆人”。之后也就顺理成章地有了反抗。
《两次暗杀之间》中的辛喀拉,父亲是婆罗门种姓,母亲则是霍伊卡,他是高低两个种姓婚姻的产儿,父亲将这种婚姻看做是对传统种姓制度的报复,但现实却又如此残酷,辛喀拉本身却夹在两个种姓之间动弹不得,“你会是个杂种”,他找不到任何归属感,反而每日目睹母亲的妥协和忍气吞声,似乎理所应当。辛喀拉的反抗无疑和巴尔拉姆一样,他们都试图通过打破旧社会秩序来获得解放,他们的自信和尊严马上将要被摧毁,如果再不反抗,就会变成过街老鼠。辛喀拉的炸弹寓言了矛盾的积累和爆发,但防抗之后的幻灭怎么办呢?
巴尔拉姆通过谋杀获得了尊严和地位,但失去了家人,他最终感到一种轮回,永远无法逃离的宿命,他的侄子会成为他,而他会成为下一个阿肖克。反抗的人最后被反抗吞噬,印度社会也难逃千年宿命,在进入历史的新纪元时,巴尔拉姆们的抗争至少揭示出印度人最本真的一面,我们看到了企业家、记者、农民工和老师各色人等,他们都面临不同的挫败感,不管是从体面的别墅还是肮脏的街角,裂痕在加深。
巴尔拉姆在动物园看到被关在笼子里的白老虎,当他们对视时,巴尔拉姆突然昏厥了,老虎在笼子里从一边走到另一边,然后以相同的节奏又走回来,“仿佛中了邪一样”。阿迪加的老虎比吉卜林那带有东方神秘色彩和殖民特点的老虎更加真实,这里有反思的意味和直视的勇气,阿迪加希望这只是短暂的晕厥,这个国家还有更多魔幻现实主义的传奇等待去续写呢。
底层爬到阶级顶层的途径有两种:犯罪或从政。主人公选择了犯罪,给予他启发的是从政的那位同样出身底层的女性——社会主义党的领袖。
途径不同,本质一样,即不择手段;目的也一样,即不择手段捞钱。
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社会主义党领袖,干的还不是蝇营狗苟的事,索贿贪污才是初心;富豪一家对下压榨,对上行贿,坏事干尽,富二代出国留学,似乎带回来民主的希望,张口闭口平等民主,但实质呢?任由酒后女友飙车,任由仆人顶包,到处行贿维护家族地位……
在这样烂透了的社会,谁又有权利让主人公固守阶层,不思反抗呢?
主人公不过是一个扭曲了价值观的觉醒者。冲出鸡笼,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不知道吗?一家都会被灭门,影片中出现两次,一次他脑海中构想自己杀人后家人的悲惨结局,一次是他功成名就后翻阅报纸时看到的一个新闻。如此惨烈的代价,主人公为何还要走这样的路,因为他已经完全扭曲了价值观,放弃了人性。 至于杀的谁,重要吗?谁带了400万,他就杀谁。
本片比寄生虫高了n个层次。如果纠缠于不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的层次,那就太对不住这部电影了。
电影很现实,阶级社会就是如此,阶级是明显的又是隐形的,穷人们闭口不谈的阶级,富人眼里是明显存在的。
想实现越阶层,总是要付出代价和不断接受三观的洗礼,男主最初的善良和忍让是原生家庭带来的,从孩童时代开始他并不知道反驳,他的观念里,有机会服务于上流社会是值得骄傲的事情,这种观念是被刻在DNA里的。
直到被一次次的背锅。主人夫妻说是不满意男主被那样对待,出事之后还是同意把男主推出顶罪,实际上也并非真想他们所说的那样,或许骨子里他们也认为仆人的命仅是贱命一条不足以和他们抗衡。这点从平姬的离开就可以看出,从主人心情不好的打骂可以看出,切不用说主人的父亲和哥哥。 或许是从他被定罪开始,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所谓对主人的职责,就好像是一条摇尾巴的狗,被人挥之即来招之即去,没人真的在意他怎么样,他只是个司机,永远可以被替代。
他逐渐发现,自己的善良和隐忍是生存之道里不那么必要的东西。主人们给的工钱和他看到都那些贿赂节不之不值一提,他始终都是在鸡笼里。在电影里,一个人的牺牲,能赢得男主之后的人生确实性价比是高的,前提是男主无疑是够聪明的,放在职场上,是嘴甜,业务能力强,性格好会来事,够隐忍,内心强大,也够狠,的代表吧。
还是蛮紧张刺激紧凑的,虽然明白重点是心理转变的过程但是结尾还是有虎头蛇尾的感觉。另外我全程没搞懂中国线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感觉是把原著中最浅显的一部分情节拍了出来,保留了原著comical的一部分,原著中很诗意的几个情节(主角小时候淌过大河抵达山上城堡后的思考,以及他决定杀人前,在德里集市书摊的情节,引出了原著中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我已寻找钥匙多年,门却一直开着)以及对一些重要的故乡片段,以及在新德里时重要的金发女郎和尼泊尔女友片段,在电影里都没有展现。原著中最耐人寻味的就是对于主人公心理活动的描写,翻拍成电影后缺失了这部分显得整体十分苍白。原著最精彩的部分就是前半部分主人公在故乡(鸡笼)里的生活,电影中淡化了这部分,显示不出原著中Coop Theory的张力。原著中有很多对于中印民主映射在电影里也缺失了。其实原著的结尾部分也十分仓促,我个人认为是作者在写这本小说时没意料到会有巨大成功,获得布克奖,从而草草结尾。
Ramin Bahrani继Goodbye Solo之后最优秀的作品,终于在戏剧化的故事和真实质朴的影像中找到了相对的平衡,粉丝爆哭!这部原著跟F451相比也更适合Bahrani改编,连网飞廉价的电视剧质感都无法抹掉他对节奏和语境的完美掌控。Adarsh Gourav真诚无畏的表演锦上添花。我太爱这些crane shot了,是每蹦出来一个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程度。
印度《寄生虫》,毕生只被教育做仆人的穷人乡巴佬和试图改变国家的富二代海归,因为司机的雇佣关系生活被捆绑在一起,乡巴佬从农村到班加罗尔再到德里,逐渐意识到世界的广播,声色犬马的滚滚红尘让本就热衷底层互害的他变本加厉;受美国教育熏陶的富二代骨子仍然信仰封建那一套,看准互联网市场妄图做一番事业,但是脱离社会现实傻白甜只能处处受挫。底层和上层的互为映照,两个人都不是坏人,但在根深蒂固的阶级信仰中不断施暴,最终在暴力的怂恿下互换角色。阶级的跨越来源于贪污、暴力、背叛、戕害原生家庭,这是印度或者说是全球经济饱和的今天最大现实。除了小说伟大之外,美国出生伊朗裔导演拉敏作为一个局外人,对于印度社会奇观的呈现和阶级矛盾的洞察叹为观止。
这是拍给中国人看的吗?至少鸡笼里的中国人都该看,它的优越之处在于通俗易懂,通俗易懂对鸡笼里的人来说是最最重要的。
印度电影的一般特点就不说了;1.头重尾轻;2.最后就开了个30人的出租车公司,是不是有点拉跨了?和前面铺垫的那么多互联网有什么关系?
网飞的改编砍掉了主人公很多心理描写,减弱了他冲破牢笼的纠结与印度制度对人性的压抑,缺少观众对他善良一面的理解和对比,几乎把他塑造成了一个片面的野心勃勃的阴谋家。虽然是看了预告片而去看的原著小说,但是小说里对于中印社会制度还是有很多隐喻和反讽,值得细细琢磨。
别叫《白虎》了,叫《白眼狼》比较合适。这片最大的问题是三观不正。有人说这是印度版的《寄生虫》,我觉得完全不对。《寄生虫》最后的杀戮其实有很多无奈和被迫在里面,是一步一步逼到那个份上的。而本片就是蓄谋已久的抢劫杀人,目的就是为了过上有钱人的生活。在印度,对司机这么好的富二代真的不多,哪怕后来他的妻子回到美国,这个富二代也没有很可恶,所以最后司机的杀人并没有不得已。而且他杀的恰恰是这个家里对他最好的那个人。更可笑的是,司机杀人抢到钱之后,开了个拥有几十张车的租车公司,然后他就觉得他飞黄腾达了,可以与某国首脑对话了,把他的发家史当做奋斗史说出来,丝毫没有自责和悔意。
坦白说连旁白中的sir都让我很不适应,演技更是出众。如何从low caste认知中挣扎,从第一次刷牙到看清master骨子里的烂,对自己的过去生气转变成对外部环境愤怒,缠绕的问题多但自然,不输《寄生虫》,可惜雨中杀人开始败掉了。开头举报穆斯林上位一如他那份灵气,当真是模糊的道德环境,车祸情绪进入dilemma,再戏剧化的结局。master的变化其实特别有趣,生动的演绎了李光耀回答的那个问题:在西方受教育,回国后进入体制,会不会改变体制?李光耀说这些留学生会被体制改变,master后来彻底变回印度大少爷了。Pinky回到美国嫁给Nick Jonas了,哈哈。中规中矩,Netflix,3.5分,看得出来导演有才华,希望能有更大的舞台让他发挥下。
比较敢拍,把印度的种姓制度类比为鸡笼,而让受过教育的上层归乡梦碎,却最终显露深入骨髓的阶级歧视,这都是电影的亮点所在:“我一直都在寻找钥匙,然而却忘了门一直开着”。然而,故事尤其是犯罪的情节本身却乏善可陈甚至做作,形式大于意义。
“For the poor,there are only two ways to get to the top,crime or politics,is it like that in your country too?”此处应该把某部发言人金句循环播放……反励志还行,不过仍旧些许套路,复仇与最后平息的方式拍得过于省事儿了。
拉敏·巴哈尼不愧是罗杰·伊伯特当年力捧的导演,相对于Netflix的那些网大流水线行活导演,他常有一些不错的镜头处理。抱着对标《寄生虫》的期待,结果一嚼就是一口渣,男主角折腾到最后成了那只挣脱鸡笼的鸡,成了那只白虎,只是他发家致富打破一切的方法过于魔幻了,这样反而没了那么强的力度。
在电影上映之前几天读完了原著,应该说影片很忠于原著了。但是,文字能传输的思想和影像带来的印象不一样,但是可以互补。对印度社会,尤其是底层社会的描写淋漓精致。
拍得很真实,这就是印度的真实写照~
第一条热评就说电影三观不正?这是角色的反抗,并且这也不是白眼狼。不能说比其他富二代好就是好,的确很多时候也没有当人来对待。这部电影已经把原始人设做到非常细腻了,不但剖析了印度社会底层的生活以及低种姓地位的现状,还展现了“男主人”渐渐的印度化。电影的重点也不是讲述发迹过程,而是白虎挣脱牢笼的意象。
印度版的寄生虫啊。后半截拉垮,但依然很精彩。天朝印度互黑什么的也有趣。
畅销书改编,拍得不错,但总觉得片子有些怪。主人公给中国总理写信是第一怪,啥思潮、社会心理会让作者想象出这么个假设?还在世的中国当代领导人,被“扮演着”出现在外国的电影中,可能还是第一次。片中极力丑化的印度社会主义政党代表,又是一怪。我知道印度南部的克拉拉邦经常是由印度共产党竞选成功执政,但没听说像影片中那样腐败。影片主线编演得还可以。有兴趣者可以看看。听说原著小说也翻译出版了。
影片最后音乐响起,司机们群聚一处,眼看要翩翩起舞,终于忍住,只是默默观望。他们谈不上前途光明,但养家糊口总是可以。从懵懂到喧闹再陷入阴暗,天资聪慧的主角冲开彷如鸡笼的阶级天花板,也只能做更高级些的仆人。创业之余,他把种族主义成功学大历史之类融会贯通,锻造一套草莽理论,还想号召隔壁大国相互亲善,一致对外。从小村到小城再到德里哈班加罗尔,走上内圣外王之路,这一切都太传神了。
三星半。“穷人要想爬上去,要么犯罪要么从政。”对印度的阶级矛盾、种姓制度之类的社会面貌描绘得挺入味的,感觉涨知识了。男主一路的挣扎转变演得真好,尤其是被迫当替罪羊的那一段,笑着落泪。可惜片子结构有些虎头蛇尾,发家致富快得魔幻,感觉草草收了尾。ps:为什么强行cue宝宝?
挺让人触动的。第一桶金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