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恋

2006.4.30

　　看之前印象唯一的停留在了导演维德伯格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儿子的继母一起演床戏，分别当电影中的畸恋的两个主角。虽然这种噱头也不太在意，但毕竟先入为主的思想往往很受左右。
　　从画面一开始，就是贯穿影片的主题音乐带入字幕：论交配，《性讲义》，连纳斯著，然后是书里的内容介绍少年男女发育期身体变化。汗了一个
　　影片开始，就是班上的学生在老师眼皮底下一起嚼口香糖，在课堂上偷偷讨论女性的高潮，下课了在外面围量刚刚长起的阴毛长度，导演就这样直接而没半点遮掩的让那些高中生在观众的眼前讨论青春期的人都有过的经历，但这些情节的确让观众很不适应，够汗

　　当女老师要史迪留下来的时候，故事开始了。当她看到史迪手里拿的纸条是学生猜想男性在性交中阴茎要抽插运动多少次时候，居然没表现出半点惊讶，已经为后面的理所当然埋下伏笔。然后开始了两个人的博弈。
　　史迪在处理苍蝇时偷看女老师的颈部，而颈部都能拍出这么有诱惑力的确少见，也许这就是少年心中对性的认识吧；然后视角由上转到下，他在放书的时候意淫女老师，盯着她的小腿。这时女老师已经觉察到对方的来意。
　　然后情节继续切入史迪的视角，在树上仰望早晨起床的女老师，在课堂上意淫女老师。很短的时间，就和女老师背着其他老师，第一次和老师在地图室偷偷亲吻。。这些细节都处理的直接而细腻，看了让观众不觉得半点对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有什么怀疑。

　　第一次在女老师家里发生关系后，她的丈夫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与史迪撞了个对面。就是这个丈夫，出差回来唯一的乐趣就是喝酒，然后听音乐，竟然对其他视而不见，只知道贝多芬的音乐带给他无限美妙享受；也是这个丈夫，与史迪逐渐成为朋友，一起带他进入音乐的电烫，一起听贝多芬，一起听柴可夫斯基。
　　到最后，他同时也听着广播里希特勒的讲话和美妙的音乐，精神开始崩溃，他不停叫到无法将二者合二为一。。。
　　这个情节看得我很难受，导演很简单的对峙，把战争和美妙的音乐对比起来，让同为德国人的丈夫和西特了对比起来，一场戏，就隐喻出战争给人带来的灾难。
　　对于音乐拯救灵魂这一点，始终贯穿电影的开始和结束。从开始那段华丽的歌剧独唱带入，配合着着《论性交》正文的缓缓流泻，到影片中这个主旋律的反复回转，到电影结束的时候，他穿过礼堂，在全校师生面前当众羞辱了她，然后走出学校，踏着坚定的步子走入观众的视线，还是同样的乐章。多的只是个为成长洗礼的真正的成熟的男人。　
　
　　导演在电影中毫不掩饰对青春期的少年的懵懂带来的各种好奇烦恼困惑都一一展现出来，因为这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段，这种对性，对异性，对精神上的爱情与肉欲的探索从开始就表露无疑。而最后给出的答案也是肯定让人欢欣鼓舞的，作为对青春，对成长仪式性的告别与激励。
　　从开始先入为主到看完后，确实很佩服导演，处处散发着青春独有的纯美，不带半点污垢，把青春的少年情怀，那种青涩隐秘表现得这么直接到位而不失细腻。
　　电影中还有很多细节同时做为电影的其他主题值得关注，史迪最后因为听音乐与专横的父亲打架；同龄女生丽莎对他的暗恋，甚至那突发的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依然无动于衷；女老师发现他对丽莎的真正的爱情而抛弃她的时候，表现出的恼怒知道最后利用手中的力来报复与打击；最后他再也无法忍受老师在课堂上隔着桌子撩起裙子诱惑他的时候，他终于踢翻桌子让同学看见老师对他的挑逗等等。。。
　　直到最后，哥哥西格最后在前线战死，母亲也从这事走出来在车上鼓励史迪，到相互依偎到理解。。。电影发生在二次世界大战的瑞典，而片中呈现的灰色总让我想起《布达配斯之恋》。大背景下，这种表现的张力才更到位吧。

文：十一月的雨

    今年离世的影评人卡夫卡·陆在评价这部影片时有过经典的一句话：“男人需要一次成功的插入告别懦弱的少年期，那一次成功的建立也将造就责任的形成。”

    第一次看完这部影片之后没多想，看了这句话后才觉得厚实了很多。这是一个男孩变成男人的过程，就像影片那个定格的镜头，他俊朗的脸上褪去了青涩，更多坚毅让人欣慰。

    在性的驱使下人很容易迷失，而且影片表现的老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更是让伦理争议从一开始就笼罩在男孩的身上。不过随着故事的渐进我们可以看得出男孩身上有很强的怜悯之心，他对哥哥的崇拜和敬爱，对母亲的爱怜，甚至对于老师的丈夫他都怀着一股强烈的悲悯情怀。正是他内心的这股情怀，支撑着他一步步变得成熟，也使得他的人格趋向于完整。

    女老师维奥娜起初令人觉得同情，后而又生厌，最后觉得只能用可怜来形容了。从她的叙述中我们可以得知她也曾花容月貌倾倒众人，现在无法从丈夫那得到满足的她又害怕去追求正常的幸福，于是落入了欲望与压抑的困境之中。可她又偏偏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当男孩问她为什么不和丈夫离婚时，她说了一句：因为我不忍心看到他沉沦。男孩沉默些许说道：我倒不觉得他会。

     如果维奥娜对男孩是真诚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称之为爱情。很遗憾，欲望驱使着维奥娜，她的渴望源自于欲望的爆发，而除此之外，没有丝毫的感情因素。直到他们的关系破裂之后，她竟然再次在讲台之下撩起了裙子。还好男孩一脚踹翻了了讲台，让我心口的那股恶气也宣泄而出了。

     最后的一幕，男孩来到了教堂，在众人面前，对着维奥娜，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他脸上表情是如此的平静，可那一刻却生生的把我震到了。冯唐在《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的结尾用精彩至极的文字给了我们一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生猛结尾。可是冯唐的结局是忧伤的，因为他面对的是自己爱的女孩，面对体内汹涌的爱情和无以表达的郁闷，那个方式在那个特定的情形下显得如此恰如其分。而影片中男孩脸上平静的表情向我们展示他已经成为了男人。这是一种示威。在庄严的教堂里，这种突兀却如此的坦荡。

    当男孩告别了难以诉说的敏感和冲动，他必定开始了向男人的转变，意识到肩上的责任是第一步，学着像个男人一样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才是真正的过程。

一个14岁的男孩恋上37岁的已婚女老师，在烽火蔓延的惶惶岁月里，两人陷入疯狂的情欲纠葛之中。然而，错误的开头注定了错误的结局，但这错的究竟是身份的差距、年龄的悬殊、还是罗敷有夫、相见恨晚的事实？

《教室别恋》是一部1995年推出的瑞典电影，也是瑞典知名导演波-维德伯格生前的最后一部作品，获得柏林影展银熊奖。影片讲述一个14岁男学生与一个37岁女老师之间的爱恨纠葛，不仅话题充满争议性，片中大胆裸露的呈现手法，在当时也让许多观众脸红心跳。

《教室别恋》与奥地利导演迈克尔-哈内克在2001年推出的《钢琴教师》经常被相提并论，两部作品都是以男学生与女老师的畸恋为主题，而且都采用较为写实和赤裸的表现手法，不过《钢琴教师》主要探讨和剖析的是女老师情欲背后的心态，而《教室别恋》则意在挖掘男学生生理和心理的成长经历。

《教师别恋》的男主角史迪是一个很普通的14男孩，家中除了一对父母之外，还有一个擅长拳击、正在当兵的哥哥。史迪和母亲的关系很好，但与沉默寡言、性格严厉的父亲却很疏远。至于史迪的哥哥，可说是所有家人的骄傲，不仅正在海军服役、保家卫国，还以出色的拳击击败强劲的对手、赢得众人的尊敬。

虽说时值二战期间、战火正在欧洲四处蔓延，但年少的史迪并没有感受到太强烈的战争阴影，而是像大部分处于青春期的男孩一样，满脑子装着对性的憧憬与幻想，课堂和课间休息时间，谈的都是关于男女之间的私密事情。新学期开始，当女老师薇奥拉来到班级上、宣布带领整个新学期时，史迪心中当即翻飞起翩翩的浮想，开始想方设法接近她。

女老师薇奥拉今年37岁，相貌姣好，一身丝质衬衫与长窄裙，衬出玲珑曲线和高雅气质，时时挽起的发髻，更凸显出颈项肌肤的纤细白皙。薇奥拉虽然已婚，却是个孤独寂寞的女人，她那担任裤袜销售员的丈夫，不仅经常出差，偶尔在家时也都沉溺于古典音乐和饮酒，夫妻之间早已形同陌路。因此，面对史迪的挺拔外形和疯狂迷恋，薇奥拉毫不犹豫地与他一同跨过界限、发展出不伦的情欲关系。

从男女的角度来看，史迪和薇奥拉会走在一起并不奇怪，一个是性欲勃发的少年，一个是孤独寂寞的少妇。而两人在一起后对情欲的沉溺，也在意料之中。他们除了趁着薇奥拉丈夫出差在家缠绵，史迪有时还在夜从家中偷溜出来，爬到薇奥拉床上。两人还经常在课堂上眉来眼去，史迪后来甚至不时翘课，只为留在薇奥拉的床上，等她在课间休息时能回来继续亲热。毕竟薇奥拉是他的班导师，有特殊的方便性。

史迪如此频繁地出入薇奥拉家中，终究难免要被她那个作息不定的丈夫撞见。薇奥拉的丈夫刚开始以为史迪是来家中接受课后辅导，不但不疑心有他还出言鼓励。他虽然与薇奥拉无话可说，对史迪却非常友善。他为史迪播放自己心爱的贝多芬降B大调第十三弦乐四重奏，耐心地讲解当中的美好之处。而当收音机传来希特勒的演讲广播时，他则为史迪播放贝多芬献给鲁道夫大公的降B大调弦乐四重奏大赋格，还忍不住为当中的对比与讽刺潸然落泪。

从作丈夫和男人的角度来看，薇奥拉的丈夫不算成功。他身为一个裤袜销售员，却看不出尼龙裤袜将成为趋势，他在情感上讨厌一切非自然畸形物，因而顽固地相信羊毛和丝绸制成的裤袜会是永远的主流。他对战争和现实环境感到痛苦，却只能借由古典音乐和酒精来逃避。而当他终于撞破史迪和薇奥拉之间的暧昧关系后，竟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地接受事实，然后继续和史迪谈音乐、谈工作。

虽然薇奥拉的丈夫和自己父亲相似，都是一事无成的男人，但史迪却能理解他、也喜欢他。他对史迪敞开心扉，将史迪当做大人般地诉说自己对音乐的热爱和对自然的追求。在他身上，史迪不仅感受到一个父亲应有的亲切，更体会到身为一个男人的无奈与辛苦。而史迪对薇奥拉的丈夫越是认同，对薇奥拉自然越是反感，尤其当她丈夫因为事业失败而痛苦不堪、她却只想着与史迪亲热时，史迪内心的厌恶感达到了极致。

史迪开始疏远薇奥拉，还在逆反情绪下与一个暗恋自己的女同学发生关系。至于薇奥拉，她对于史迪突然的疏远，最初是用种种肢体诱惑来试着挽回他，见到没有成效后，她又改采哭闹和纠缠的方式。事情发展到此，都还停留在男女分手时常见的拉锯和冲突，但在女人们惯用的手法都失败后，薇奥拉便拿起自己作为一个老师所拥有的权力来进行报复--她以史迪旷课次数太多以及对自己不尊重为理由，将史迪留级处分。

史迪为着自己的这段不伦关系而饱受伤害时，哥哥遇难的消息也从前线传来。哥哥一直是史迪的偶像，不仅拳击技术一流，还梦想成真地被选入海军潜艇舰队服役，最后却因为潜艇意外沉没而丧命。但在经历与薇奥拉的事情后，史迪并没有像个孩子似的投进父母的怀抱寻求慰藉，他没有伤心地忏悔自己的无知和脆弱，而是以一个男人的态度来面对所有的问题。

对于母亲问道他被学校留级的事情，史迪只是淡淡地说，等你能明白时我再向你解释。对于哥哥的死去，他先是一个人躲在散场的戏院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新闻重播，将所有伤心的眼泪留在孤独的黑暗里头，然后在丧礼结束后，坚强地站在父亲旁边，为他提供一个可依靠的肩膀。而对于薇奥拉，他走进众人齐聚的学校礼堂，面对她解开裤扣、掏出自己的生殖器，然后傲然地离去。作为师生，薇奥拉可以任意捏鼓他，但作为男女，史迪无所惧怕也绝不低头。

■《教室别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洛丽塔》，当中都涉及年龄相差悬殊的男女关系，有人甚至将《教室别恋》称为男版的《洛丽塔》。不过相较于年龄问题，《教室别恋》事实上更多探讨的还是师生恋问题。

《教室别恋》的男主角史迪虽然只有14岁，与科博纳夫笔下12岁的洛丽塔年纪相差不大，但史迪是瑞典人、洛丽塔是美国人，便使得情况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美国各州对法定结婚年龄的规定不尽相同，但统一的结婚法规是18岁，瑞典则是14岁。因此从法律上来说，史迪已经能为自己的性行为负责，他与薇奥拉之间不存在诱拐未成年人的问题。

在许多中国人的心里，37岁的女人与14岁的男孩发生性关系还是让人难以接受，毕竟中国男性的法定结婚年龄是22岁、女性是20岁。不过影片中的史迪，不仅身体状态与一般成年男性无异，他自己也在课后工作，分担家庭的经济重担，已经拥有相当的心理成熟度。至于是与37岁的女人发生关系，还是与同龄的女同学发生关系，本质上差别并不大。

对于爱与性，西方国家向来较为开放，只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无论是家境、外貌、还是年龄上有差距，任谁都不应该横加干涉、僭越他人自由。然而在师生恋这个议题上，西方国家却难得地与东方国家同样抱持反对或禁止的态度，而电影《教室别恋》所呈现的，便是背后潜藏的原因。

尽管表面上看来，师生恋与一般的爱情无异，同样是男欢女爱、同样是你情我愿，但实际上，身为老师的一方对身为学生的一方拥有更多的权力，不管是爱或不爱，都能以手上的权力来钳制对方，当中并不真的存在平等与自由。即使作为老师的人能恪守自己的本分，不以权力来胁迫对方，但仍不免因为两人的关系而影响到对方在校的学习与人际关系，而这又与老师的职责相互冲突。

《教室别恋》里头反复播放的一首主配乐是韩德尔神剧《Rinaldo》的咏叹调《让我哭泣》（Lascia ch'io pianga），歌词主要是描写纯真无邪的阿米瑞纳因为被魔女阿米达软禁在魔法园中，而对异国国王哥佛里多悲叹命运和哭喊自由。这歌曲中甜美纯真的嗓音以及感叹无奈的歌词，与影片内容相映成趣，凸显出史迪因为受到性的驱使，主动投向薇奥拉的身边，原本天真地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美丽女人，到最后才发现她还是一个拥有权力、可以钳制自己的邪恶老师。

　　一个少年爱上女教师而对邻家女孩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才是作为少年子最为本能的表现：前者对于他而言是一片从来没有进入过的神秘山林，而后者只不过是家中院子里那像模像样的假山假水罢了。
　　史迪的眼睛盯住的地方并不是老师迷人的酥胸而是后颈上金黄色的绒毛，这细微之处是“女人”本身带有的那种压抑下的欲望，就如同春天空气中无处不在的花粉。

　　而那词典代表的正是对少年好奇心的解答。
　　“每天都有新东西可学。”维亚纳在说这话时恐怕没有想过自己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单词”。

　　从地图室回来后，史迪用纸擦了擦嘴唇，而维亚纳也用手指拨弄嘴唇，两人的笑意满足，而为分享偷来的快乐而感到愉悦——维亚纳在“最后一瓶”的时候有一句话倒是和这里呼应了：在开始之前来点开胃菜。
　　可以猜测到史迪在地图室中是如何给她带来了快乐。

　　有意思的一个地方是，维亚纳总是喜欢穿一件有很多很多细密的纽扣的衣服，这种衣服正是女人身体对于男性的象征：史迪在一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带着少年才有的唯恐，耐心和温柔，从第一颗开始（大概是楼梯的轻吻）慢慢揭开“女人”这片神秘的土地，这过程是种可能被拒绝而停止的。而在最后的场景里，维亚纳还是穿着这衣服，她为自己揭开上面的一排，用碎酒瓶威胁史迪为她解开扣子，他没有作声，她就说解开内衣的搭扣（本身是一种妥协），他解开后连自己的衣服也没有脱掉就直接把她放倒进入了。
　　
　　在我看来，史迪从不是她的“性奴”，只是他曾经迷恋过的那片土地，在离开之前，需要“看看上面还说些什么么”。

　　重点是，没有人翻开字典是为了那已然了解全部用法的旧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