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流感》是以《夏》技惊四座的俄罗斯名导基里尔赛勒布伦尼科夫的最新作品,当年因支持同志舞台剧遭政府软禁,重获自由后,创作火力全开。影片以后苏联时期为背景,疑似染上流感的男主角在返家路上,遭古怪大叔和求死作家不断耽搁,在阿司匹林与伏特加的交互作用下,逐渐迷离的意识,竟遁入自己创作的漫画幻梦里。导演借古讽今的招牌技法、流畅跳跃的花式转场与交叠梦境,创意直逼《王牌冤家》金牌编剧查理考夫曼与日本动画宗师今敏,令人大呼过瘾。
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在摆脱体制的束服后,彻底放飞了自己,运用想象、比喻、暗示等电影语言,对后苏联时代的种种社会问题和人们心态进行了描述。这是一部难懂的电影,导演几乎不照顾到观众的感觉,渲泄了自己的情感,突破了所有的限制,包括周围环境最大的限制以及艺术上的限制,大胆放飞自己的想象力,整篇是由现实和想象两部分组成,影片的主题就是后苏联时代社会分裂。变革破碎。 导演的思路是,所有在现实当中没有实现的事情,通过想象来完成;所有对现实的不满和抨击,也通过想象来完成;所有对现实美好的愿望,没有实现的愿望,也通过想象来实现,这就是它的主题。
如何分辨影片中的现实和幻想呢?这是一个难题,导演根本没有想把现实和幻想分离开来,穿插在整个影片的基调里面,这就是这个影片的难题。当然,我们可以有一个分辨的方法,凡是脱离现实的,那就是幻想,大家可以从中来分辨一下,哪个是现实?哪个是幻想? 整个影片的色调是暗深色,但他也有很多元的色彩,表现着当代的后苏联时代,是整个社会低速发展滞涨的现象,但是呢,俄罗斯的民族也有很多丰富多彩的内涵和文化素养,文化艺术的底蕴在里面。
影片最后一段是暗喻的手法,一个死人复活后踉踉跄跄地在街道上奔跑。一个被抛弃的社会,人们也想让他复活吗?还能复活吗?
推荐指数80/100,要看两遍才能懂,你想看吗?
认可量子力学“多重宇宙”(WMI)理论的科学家当中分成两派,此理论的开创者埃弗莱特(Hugh Everett Ill,1930-1982)认为:
历史只有一个,但世界有很多个。
以哈特尔(James Burkett Hartle,1939- )和盖尔曼(Murray Gell-Mann,1929- )为代表的另一派则认为:
世界只有一个,但历史有很多个。
以上是科学家的世界观。可矛盾的是,有过亲身经历的人,大概都是些被认为“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能让人大开眼界,还有这样的一种世界观:
在这里,我们拥有类似尘世中博物馆一样的地方。我们在这个地方可以通览到早到人类形成之初的整个人类发展史。我们可以看到真正的历史如同画卷一样在我们的面前徐徐展开,一点也不像我们以前阅读历史书的样子,而是真真切切地目睹历史的发展。
艺术家也来玩一把“多重宇宙”。电影《彼得罗夫的流感》(Петровы в гриппе,2021)说的是一个家伙吃错药后,“真真切切地目睹”了一段历史。这张海报设计的风格,就很“多重宇宙”:
观影史 211214|彼得罗夫的流感
今晚看了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的新作《彼得罗夫的流感》。这部电影得到了今年戛纳金棕榈的提名。女主角是《再见列宁》的主演。
导演拍飞了。完全是一部高烧之后的呓语之作。当然,距离疯狂还有一些距离。这是一部非常俄罗斯的作品,糅杂了暴力、嘲弄、幻想和哀伤。长镜头之间的剪辑出人意料的好看。只是,两个半小时的片长,也许可以再剪短一些。
现实与超现实之间的变幻,让故事在成年主人公和幼年主人公之间来回切换。俄罗斯社会的病态俯首皆是。意识流的碎片一个接一个,完全没有逻辑。死人在警察眼里复活、逃脱。但灵车里尚且有鲜花。在现实里,这个复活的人跌跌撞撞,除了泥坑和冰冻的公交车,什么都没有。
2004年新年前夕的公交车上,买票声不绝于耳,这是现实;而前苏联时期不用买票等福利理想泡影从一个个父辈,祖辈口中谈论着;逝去的苏联啊,至今有许多人让它在脑中多待一会,灵车上,50,60、70年代三代人为苏联送葬,而男主作家80年代的好友谢廖沙却因无法得到认可而自杀为证,谁的责任?是那个编辑室自大的老一辈,认为年轻一辈全是抄袭他们老一辈的二流者,还是那个整天喝伏特加,抽烟望窗外,整天伶仃大醉的评论风气让他无望而窒息?窒息代表什么死亡吗?从脑中抹除才代表真正的死亡,灵车上代表苏联的人又新进入大众的脑海中;一切的循环又从口中的唾沫开始,循环,循环;1977年是如此,2005年新年也是如此,90年出生的代表作不正是男主的儿子吗?现在2022年z世代上映的不正是他们影响至深的现实轮回吗?那颗阿司匹林
时间倒回到3年前的法国第71届戛纳电影节,当时有三位导演缺席了电影节媒体问答环节,凭《盛夏》拿到金棕榈提名的俄罗斯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是其中之一。
电影节期间,他因“非法贪污政府拨给的艺术津贴”的罪名被俄罗斯当局扣押,并被限制出境。据说,这起官司只不过是官方释出的烟雾弹,真正导致其无法来到法国的原因是因为导演的政治立场。
因为长期替LGBT群体发声,加上此前执导的《背叛》因涉及宗教问题得罪权贵,才让谢列布连尼科夫引火烧身惹上官司。
为了声援这位才华横溢的导演,俄罗斯文化界当年发起过一项联名释放基里尔的请愿活动,当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评委会主席凯特·布兰切特也加入予以声援。
经历长达3年的调查、18个月的软禁及半年的审判过后,导演最终被俄罗斯地方法院判定犯有挪用公款罪,不过并没有坐牢,而是以3年有期徒刑缓期执行作结。
事后,欧洲电影学院发表声明,称俄罗斯当局对基里尔的做法是一种公然的政治打压,目的是“向其他艺术家发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信息——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接受政府资助,以便作为艺术家继续生存下去,以此来避免这些艺术家的政治批评。”
作为一种不妥协的产物,导演基里尔带着他的新作《彼得罗夫的流感》于今年重返戛纳,并再次入围主竞赛单元。相较中文译名,原版片名似乎更能传达导演的意图,叫《彼得罗夫一家的流感》。
假如你熟读俄国文学,会发现彼得罗夫这个名字在俄罗斯其实是个非常常见的姓氏。由此可见,导演想说的显然不止一个家庭,而是想借这个姓氏的普及度,借此隐喻一个国家的病态。
这是导演自“贪污”风波过后首度利用电影发声,恰到好处的隐喻,依旧不难发现他对国家现状保持的悲观态度。新片《彼得罗夫的流感》中,有关政治的表达有了明显提升,且几乎一开始就排山倒海而来。
患上流感的彼得罗夫登上一辆公交,车上,人们谈论着俄罗斯惨淡的社会现实——医疗福利荡然无存、寡头政治作威作福、移民问题带来的后遗症迟迟无法得到解决,俄罗斯百姓的日子举步维艰。
彼得罗夫听着百姓的抱怨,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群身着奇装异服、手拿枪支武器的家伙忽然冲上公交,将彼得罗夫邀请下车,让他当场处决绑架过来的各界托拉斯(垄断、行业寡头别称)。
镜头二度打回公交车内,只见彼得罗夫依旧站在下车前的位置,原来,刚刚的”处决“场景不过是他边听百姓抱怨,边在脑海中脑补出来的画面。这场呼应百姓疾苦的私邢,其实压根就没发生过。
如果说这样的蒙太奇还是显而易见的话,那接下来故事加入大量虚实穿插来干扰故事线的排列,则会让不熟悉此番套路的观众看得云里雾里,甚至感到莫名其妙。
这些场景中,有时空的悄然切换,也有科幻元素的不期而至,一切看起来都是超现实和前后矛盾的,犹如一场跳脱常识的梦,打破并挑战观众对现有叙事手法的认知。
常规好莱坞叙事,要求即便深奥如诺兰这样的导演,也必须遵循一定的创作规律,去讲一个能让普通观众理解的故事。
这些故事大多基于一定的叙事模型,层层引导观众进入导演构建的世界。不管它们的世界观如何宏大,设定如何复杂,只要大致的逻辑线不乱,多看几遍下来总能从中理出个所以然。
《彼得罗夫的流感》则不然,它大部分时间都是非理性的,场景和场景之间并不存在明确的依附关系,叙事逻辑也不遵照传统的故事写作手法,而更多以意识流形态展开,用一个个碎片堆砌,将彼得罗夫脑海中的幻想和回忆混合到一块。
如此激进的手法,也难怪一些人看过该片会抱怨“好睡”。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的特立独行绝非偶然,随便看看世影史,喜欢如此表达的家伙不少,意大利著名导演费德里科·费里尼堪称此中好手。
《八部半》这部反映导演创作困境的电影,就在当时开创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叙事风格,让观众看到了新现实主义之外的另一种可能。
《彼得罗夫的流感》同样如此。
只不过相比多年前的名作,它“错乱”得更张牙舞爪些,旁人很难从晦涩的影像中看明白之间的必然联系。
如果一定要加以总结,可能只有等到影片结尾,大家才恍然意识到之前看过的一切,不过来自一个业余漫画作者的想象,这些想象并非完全架空,因为里面除了包含彼得罗夫个体的家庭投射,亦有他对整个俄罗斯社会变迁的深厚情怀。
比如那枚用来治疗彼得罗夫儿子发烧的、产自30多年前的阿司匹林,它诞生于解体前的苏联,却治好了小孩的病。从现实角度看这当然是荒谬之谈,但如此神奇的疗效,却寄托了彼得罗夫对那个年代的美好回忆。
还记得之前我讲过的片名和背后的隐喻吗?
流感受体并不仅仅局限于彼得罗夫一家,其实还包括整个俄罗斯。由此及彼,神奇药片背后未尝不是俄罗斯对苏联岁月的集体回忆。
可不要以为我在瞎掰,俄罗斯民调已经无数次说明当地百姓对“光荣过去”的无比怀念。今年白俄罗斯与俄罗斯经济重组合并的新闻,更是开启了大众对红色帝国东山再起的无限想象。
陷入怀旧情绪的俄罗斯人宛如患上流感的病人,对历史上的错误视而不见,只是一厢情愿地对过去投以主观化的、狭隘的历史记忆,一旦将这类记忆放置到具体的历史中,被遗漏的部分总令其显得自说自话且经不起推敲。
同样的童年聚会,彼得罗夫记忆中的阳光灿烂,到了另一个角色马丽娜身上却是无尽的黑暗。
那个年代之于她而言没有任何值得追忆的部分,一切都是如此沉闷、无聊、穷困和潦倒,甚至连堕胎都得承受风险(苏联禁止堕胎)。人得不到应有的尊严和自由,整个社会的保守氛围犹如牢笼般,囚禁着渴望冲破枷锁的人。
也正是在这个段落中,全片难得一改前面的“疯癫”叙事,头一次回到了正儿八经的线性叙事中。整个段落严肃而压抑,与前面的意识流碎片形成鲜明对比。
导演并没有与彼得罗夫取得共情,相反,他借由这个角色表达了对俄罗斯当下某种泛滥情绪的嘲讽和蔑视。片尾那段有关死人复活的黑色无厘头,则更像是这种态度的延伸。
画面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曾宣告死亡,如今却从棺材里逃出来的人。他渴望回归社会,并找回遗失的身份。但现实是残酷的,倘若他想复活,倘若他仍要融入那个已经将其抛弃的社会,那他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票上车。
曾经的苏联并不是这样的。那是一个医疗、教育、水电气全部免费,公交系统只象征性收取少额费用的年代。时过境迁,现在的俄罗斯早已不复当年,按2021年的最新汇率换算,俄罗斯全国一年的GDP产能还赶不上我国的一个省。
国家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身无分文的“死人”。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回归。
撰文 | Zed
策划 | 轻年力量
基里尔是当今俄罗斯导演中在国际享誉盛名的一位导演,他的电影充满了犀利的社会批判视角以及丰富的长镜头场面调度。
在《流感》影片中,导演大胆地采用非逻辑的讲述方法,它大部分时间都是非理性的,场景和场景之间并不存在明确的依附关系,叙事逻辑也不遵照传统的故事写作手法,而更多以意识流形态展开,用一个个碎片堆砌,将彼得罗夫脑海中的幻想和回忆混合到一块。影片中运用的“过期的阿司匹林”、“漫画”以及“假牙”等象征性形象将观众带入到幻觉中。导演不将影片的着重点放在叙事这一要素上,而是通过一个个介于现实和幻想中的场景来引导观众对于社会进行反思。在爱因斯坦的部分幻觉论中,电影所引起的幻觉只是部分的,电影的“画面性”所造成的一个结果是:在时间和空间上各不相同的一系列场景并不给人以任意相接的感觉,任何时间只要基本要点得到表现,就会引起幻觉。《流感》通过幻觉的场面隐喻当下俄罗斯社会遇到的各种状况。
与爱因斯坦对于蒙太奇论持着批判的态度不同,作为蒙太奇论诞生国家的电影人,基里尔对于蒙太奇具有深刻的理解及使用方式。在基里尔的影片中,长镜头是构成影像的主要方式,通过演员调度、镜头运动、焦点变化完成镜头内部蒙太奇,给观众不同于镜头组接所产生的蒙太奇。它更趋向于平稳、连贯、柔和的节奏,再加上导演在同一空间下组织了不同时间的事件,让整部影片充满了视觉奇观。这一做法与爱因汉姆的电影形象特性论有部分接近,导演大胆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连续,运用影像在荧幕上深度感的减弱来进行场面调度。
不过影片拘泥于形式的表达以及符号的刻画,让观众除了沉浸在影片技巧之外并无更深层次的感受,也让影片的艺术魅力有所下降,
导演之前由于长期为LGBT群体发声而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处罚,经过政治打压之后今年带着新作重返戛纳入围主竞赛单元。全片有趣的镜头拼接,碎片化的叙事结构,荒诞有趣的镜头转换颇有几分三次元今敏的味道,各种充满隐喻的镜头无不成为了本片较高欣赏门槛的一部分。
正如梦是无逻辑的碎片堆积,而我们就算意识到这点还是要顺着其荒诞的逻辑前进一样,在观影过程中尽管意识到了不合逻辑的片段插入,也只能在镜头的带领下继续。影片前段通过两条主线的穿插,通过现实场景与人物内心世界的交织,再加上相当娴熟的剪辑技巧成功演绎出了梦境般的感觉。这让我想到《地球最后的夜晚》,与后者较为机械的运用长镜头等炫技技巧不同的是,前者在技术的运用上更为高超,同时在观影过程中正当有些迷离的时候总能是不是的抛出有寓意的深刻构图来再次抓回观众的眼球,观感独特。
到了影片后段通过小时候的回忆引出苏联时的另一段故事,伴着全片时隐时现的元素回答底层思念的那个年代又意味着什么。孩子的病症被产自苏联时代的药片抑制,在梦中男主又隐约的意识到,真正能够根治子代疾病的东西似乎应当在UFO象征的未来。
对于俄罗斯缩影在彼得罗夫身上的疾病导演给出了足够的关怀和思考,我们不可否认随着西方国家主导的现代化发展,世界的思维方式和行为逻辑都有或多或少的西化,导演与此也给出了从他角度出发的关怀和解读。正如艾青所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有一个能从敏感理性透彻的角度出发剖析社会现状的人,对每个国家而言都是万幸。
从头到尾飞了两个半钟,奇技淫巧眼花缭乱。对深层次的情感输出还是存在隔膜,但表面的那些情绪张力太足了,完全靠精巧的视听迸发出来,无论长镜头调度还是POV视角(有一个照镜子的镜头令人咋舌),都炉火纯青、信手拈来,至少是一场尽兴的旅程,始终没有让人感到腻烦或疲惫。导演展现出超强的自信心和执行力,相比之下《盛夏》都略显乖巧了。#SarajevoFF#
亚文化趣味与民族电影性格倒是思考的其次,实际首先非常个人:“流感”,引出了彼得罗夫疯狂的颅内世界,“软禁”,让谢列布连尼科夫的调度无所不用其极,都在痛苦而愤怒的无序中挣扎和宣泄,又在抽离而出的漫游回溯中无限的怀念与哀叹,文本改编途中另谢列布连尼科夫深深共情的想必也是如此,作者与影像高度的合二为一成共生的即兴演化状态,秩序和节奏作为现实环境中的虚设而被鄙视,也因此,电影的共振被进一步播散——当下的疫情,以及疫情下的一个个高压中的生命和记忆。
导演在视觉调度、观众注意力控制,声音和时空的再造上想象力和技巧都很惊人!在主客观情景和虚实间的转换几乎达到了今敏动画里的自由。夫妇俩回家之前的段落有点太飞,给我一种“列宁是蘑菇”的荒诞感,有点抓不住导演到底要玩什么。等到后面旧日时光以童话般的pov滤镜呈现,你才感受到那股熟悉的今昔对比的乡愁,70年代的阿斯匹林治不了今天的流感,《秋天的马拉松》里那美好得不真实的莫斯科也不知是否真实存在过。父子通过新年舞会达成了和解,但存在男主童年记忆里美丽的雪仙子的痛苦遭遇无人记得。结尾那段实拍的长镜头再次否定了所有的记忆和叙事。也许只是普通的新年夜里的普通流感而已,却串起了生活在莫斯科的苏联人的前世今生和对于当下不如意的种种复杂情感。北京的筒子楼和莫斯科的太像了,像到我可以理解这画面里的一切。ost一绝!
# 74 Cannes# 一出精彩大戏,各种奇幻情节轮番上演,第一条故事线很像男版爱丽丝梦游仙境,第二条故事线转向黑白写实风格,两条线首尾相接,形成完整的闭环,俄罗斯质感配乐更是锦上添花
如果说《盛夏》是在给传记小说配插图,《流感》则是白纸上的全新作画。必然也必需有冲击性的调度,因为它的实质是作者强力意志把控的动画片,也因此,基里尔向来不加节制的表达方式才得以被体裁吸收。
在集体的时间洪流下,还有创作与记忆的支流。没有人大叫,提示都是内心的。
经不起推敲的猎奇影像,自娱自乐的转场镜头,装腔作势的童年乡愁,不要怀疑,这背后没有任何根基,只是导演在找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发泄自己莫须有的恶趣味。
等老娘来做一个playlist
(看到灵车司机是科利亚达我一激凌……)
导演是氛围营造的高手,到了这部里,直接让镜头跟着男主角的脑内小剧场游走,随时都会飞起来,让炫技般的镜头设计跟剧情结合的很好,形式就是风格特点。其实这种拍法以前也见过,只是这次被这个导演玩的恰到好处。
玩到飞起~电影真的可以致幻~
竟然是一部“适合”在圣诞或新年看的电影…意识流、肆意、超现实、浪漫、荒诞
这部优于《盛夏》。电影致幻,让人高烧般和主角一起体验似真似梦的俄国现实,在只有77年的阿司匹林(历史)和UFO能解救(未来)的病患中死而复生。阉割的喉舌,无望的作家,以及杀人的知识分子,都表达了导演因被政府长时间禁足而生的复杂的情绪。可以想象他在深夜意识迷离,变成了卡夫卡笔下的一只甲虫,也或许他会变成壁虎,从死体复生。除了最后snow maiden视角一段我不太喜欢觉得多余其余都很好。
乍看费脑,回想走心。流感是社会之症,它让你高烧不退目眩神迷,在摄影机被逼到最角落的一刻,你还能靠声音感到幻觉中的窒息。魂穿塔可夫斯基《镜子》,私语般的个体历史化作癫狂的梦境,病入膏肓又生机勃勃,越想越妙。
快半个月没发豆瓣影评了,是一部很特别的电影《彼得罗夫的流感》难住了我,十多天中分三次才把这部二个多小时的片子看完,看得好累哦!这位导演过去的电影《盛夏》我挺喜欢,技艺独特,就是故事性薄弱了些,没想到这回他更是肆无忌惮地只是在玩技巧,炫时空、影像的错位,情节人物时时让观众摸不着头脑。导演确实是个营造气氛的电影天才,但是这次还是玩过火了,只顾自己嗨。可惜像我这样的老年观众早已是见怪不惊,对这种形式大于内容的创作毫无兴趣了。
三星半到四星水准,戛纳技术大奖还是实至名归,不过和前作[盛夏]的毛病类似,都是形式过于飞扬炫目而内核却较为空乏苍白。梦境、幻想、回忆与现实互切,沉睡如长逝,惊醒似重生。传染疾病的隐喻与苏俄30年间的物非人是,过去的美好与怀想成为一种想象性满足,现实的冰冷和苦涩只可借着死亡与复活的演绎来冲淡调和。1977年的阿司匹林依然具有退烧特效,一百万之一的生育能力竟而改变少女一生命运。落魄作家在自杀与他杀的交融中归于毁灭,压抑妻子于图书馆、雪地与内室中释放杀戮暴力。雪姑娘的裸男透视力与彼得罗夫的UFO召唤力恍如穿透岁月雾霭交联相通,及至在灵车里兀自复生,唯有孤独地在荒寂的公交车中面对僵尸般的检票员。(8.0/10)
#27th SFF# Kinoscope。前入围2021戛纳主竞赛。极多主义的过载文本,确实很飞,把《盛夏》里面的各种脑内小剧场无限放大了,随时随地甚至一个镜头之内就进入幻觉和梦境,有几个超高难度的长镜头,Day1部分那个服用1977年阿司匹林后的18分钟梦境长镜头尤其厉害,虽然构思是舞台剧换景片式的,但是空间嵌合与转换十分复杂,人物众多。彼得罗夫一家都有各种脑内小剧场,男主尤甚:记忆,梦境,幻觉,漫画等等随意转换,而且有情感上很动人的地方。不过最大问题可能是Day3部分“雪女”30分钟左右《盛夏》式的黑白段落(1977年),虽然给出了很好的多视角叙事,但真的有点不兼容啊。
上一部我嫌泛滥无节制,这一部不仅给泛滥无节制找到了正当理由,更是变本加厉彻底放飞,不受限制的创作,现实、虚构、想象和回忆交织重叠,完全抛弃观众,想起日耳曼《上帝难为》式的噩梦体验。
导演拍飞了 我看睡着了
原以为是将流感置身于大时代背景下的宏观叙事影片,没想到在多重炫目技巧下包裹着的故事本体并不直接与社会挂钩。一部精湛的技术大赏,有人嗑药嗑到嗨,这里是萎靡里盛放。就绚丽的技术方面而言与朴赞郁的《机器人之恋》有相似之处,后者借由精神病患者的超现实思维构造天马行空的世界,而本片则是依托流感对人大脑所产生的奇妙影响进行臆想与抽离。影片虽说并非多么宏观,但整体格局却打得很开,十分晦涩,多次倒回也还是不甚理解。|7.5